中国人喝茶一向讲究。
早期的挑剔程度,从唐代陆羽所撰的《茶经》中便可窥见。
人们从制茶、选茶、煮茶、饮茶到茶器茶具,无不细致求精,也将中国传统茶事的繁琐、精细,体系化地展现了出来。
到了元代,凭张可久一句“山中何事?松花酿酒,春水煎茶”,将“挑剔”的茶事推到了风雅造极之境。
到了宋代,苏轼为了喝一碗好茶——“活水还须活火烹,自临钓石取深洁”,亲自到汲江边的钓石处取活水煎茶……
现代的高雅茶事,已然摒弃了诸多繁冗环节,格外崇尚素简。
茶人们不再追求精细化的冲泡等细节,不再过分沉醉何种珍稀器具,却真正回归了本真,直追起源头。
这,也成了新时代下对茶事的新的“挑剔”。
比如,格外追求品饮普洱古树春茶。
无数次灵魂的颠覆,
在北回归线上,在宁静时分,
在溪涧山野在日月的滋润下,
散发出极度清灵的气息……
兴亡千古,变迁繁华,
它已沉积千年,韵浓千股,
准确地复刻下了这份岁月灵味。
这,正是普洱古树春茶的魅力。
起底古树春茶的源头,意味着起底了它的一切。
起底了它的特定的优质自然环境;
起底了深厚的历史文化底蕴;
起底了匠心传统又代代流传的制作工艺(创新往往基于传统);
以及长久的环境适应性……
最终造就茶叶顽强生命活力以及不可复制的品质特点。
正如橘生淮南为橘,生于淮北为枳,叶徒相似,味却不同。后天工艺或许可以补足茶叶本身资质不足,却无法改变其刻在叶脉深处的丰富内质。
一棵棵犹如绿宝石的古茶树,生于高地,曾远离人类存活,不施肥打药,自主养成抵抗病虫害的适应性,拥有了顽强的生命力,品质醇厚。
这本身便是自然筛选出来的稀缺性,难以复刻。
另外,茶叶按季节分品质等级古而有之,比如明前茶,雨水茶,清明茶品质极受人们青睐。
普洱古茶树经过整个冬季休眠,到春天发芽时已然积累了丰富的能量。这春茶品饮起来鲜嫩又香,清冽甘凉,是其他季节茶难以比拟的。
毕竟饮茶,不图个“鲜爽”二字,会缺失了多少意趣!
最后,稀品爱到深处便是藏。
是祖母绿的镯子也好,是洁白莹润的珠子也罢,还有这饼已然爱不释手却不舍不得品饮的古树春茶,统统都藏在老匣子里,宝贝似的留着。
任由这饼茶在命运的时光长河里徜徉,直至越陈越香,浸润岁月芳华。
待时机合适,满怀欣喜地取出茶饼,撬上一两泡送人或自饮,沉甸甸的,光华满贮。
看着叶肥质厚的古树条索,静静落于杯盏,与白瓷碰击时生出的细细的叮铃清脆声音,是一种别致的享受。
饮上三五杯,感受痛快的生津回甘,清凉舒畅,品读精华沧桑的真味,即便身在都市丛林,也自成风雅。
素瓷雪色缥沫吞,何似诸仙琼蕊浆。
趁春日,给自己存饼正宗的高品质古树春茶,一如既往地,珍惜时光如常。